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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坤】隔墙花-C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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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

一点点敏感词,用符号隔一下,因为怕翻(。可能会有点影响阅读体验,先致歉。

[C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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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丞丞清早匆匆赶去公司与姐姐见了一面,归途上不巧碰见堵车,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用钥匙打开门,发觉屋里一片寂静,没有预想中的迎接。蔡徐坤今天没有工作,本该在家中等他,这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范丞丞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慌乱,丢开钥匙飞奔进屋子,想看看蔡徐坤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他惶急的脚步在迈入客厅时戛然而止,范丞丞屏住呼吸,良久才缓慢而放心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夏初的风温暖而柔和,徐徐闯入半开的阳台窗户,拉扯着半透明的白色窗纱绰约浮动,明明眛眛裁出模糊的光斑在木质地板上游走。蔡徐坤正被这样的光线笼罩着,靠在玻璃上熟睡,怀里还趴着只同样正闭眼打盹的狗。

蔡徐坤头发上的一次性染料终究没能完全洗干净,索性就狠心漂白了头发。浅得近乎透明的发丝与纯白上衣交织映衬得那张脸愈发不真实,在柔光笼罩下像是个美丽蜃景,是肥皂泡上斑斓梦幻的闪光,一触就碎了。

范丞丞站在距离蔡徐坤数步之遥的地板上,呆呆站着不知该不该过去。他既迫切需要从蔡徐坤那儿获得一个拥抱,又不想搅了对方恬静的睡眠。

还是蔡徐坤怀里的大花先嗅到主人气味,睁眼抖了抖耳朵警觉抬头,看到范丞丞时开心地低呜起来,就地打了个滚起身小跑着往范丞丞腿上扑。

范丞丞蹲下身搂着大花抚摸了几下,再抬头时就见蔡徐坤已经醒了。对方未笑自弯的眸子里还含着迷糊,但彼此视线对上时,又很快退却干净。

“丞丞?”蔡徐坤揉着眼睛瞧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范丞丞起身向蔡徐坤走过去,单膝跪上地板,俯身讨来一个温情的吻。蔡徐坤自然而然抬手拥住范丞丞的肩背,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好想你。”

蔡徐坤笑出声,侧过头使坏轻咬范丞丞的耳尖:“你好黏人,丞丞。”

“嗯。”范丞丞下意识敏感缩肩,淡声应了蔡徐坤调侃,没出言反驳,倒像是佐证对方控诉内容一样追着蔡徐坤的嘴唇舐咬:“都是哥哥惯出来的。”

他低声呢喃着,双唇已经贴着蔡徐坤的颌角下移,原本老实环抱对方腰肢的双手从衣服下摆抚摸进去,十指不怀好意探索着蔡先生对他无比坦率的身体。

“…别在这儿。”蔡徐坤微微喘息着说,蜷起的手指捉紧范丞丞背后的衬衫。范丞丞心领神会,一只手臂抄过蔡徐坤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大花就这么被主人冷落在一边,沐浴着阳光趴在地板上昏昏欲睡。直到脚步声伴随着一双长腿经过经过它的视线,大型犬起身兴冲冲起身跟了上去,却被牢牢关严的门板无情挡在卧室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

除了工作时间与某些必要的外出,他们一直形影不离,白天像对名正言顺的恋人般亲昵相处,夜晚在彼此家中留宿,分享热吻,无度贪欢。

终点迫近的焦虑化成时刻折磨着范丞丞的渴欲,只有贪婪汲取着肢体交缠时从蔡徐坤身上散发出的费洛蒙才能使他心神安定。于是这样的索求渐渐变得不分时间场合,他们如同一对处在发口情期的动物,不计后果地抵死缠绵直至精疲力竭,执着而徒劳地试图在对方灵魂中烙刻痕迹。

遮挡厚重窗帘的卧室中始终保持与外界割裂的昏暗,似乎无论窗外如何日月更替,只有这里是漩涡最深处永不会被时间激流摧毁的地方,使人甘愿沉堕其中,即使溺毙也甘之如饴。

蔡徐坤颤抖着咬住范丞丞肩膀,发出濒死般的濡湿泣音,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在对方背脊上抓挠,凌乱的新鲜抓痕覆盖上旧的那些,揭露这一周以来不能言说的荒□淫。

“丞、哈啊…轻、丞丞……!”蔡徐坤的讨饶声被强烈的冲击撞得支离破碎,饶是开始时回应得再热情也渐渐受不住这样疯狂的性口爱,过载的快口感化作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范丞丞对他的哭声置若罔闻,下身用一种近乎绝望的暴戾狠狠楔进蔡徐坤的身体,又用唇齿在他身上撕咬出占有欲的痕迹。

今天的范丞丞很不对劲。蔡徐坤本能地联想到这与他上午的行程有关,却没有余裕去思索更深。

他只能用尽力气抱紧范丞丞,沉默而包容地接受他,容纳他,安抚他。

蔡徐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他醒来时已是傍晚,合拢的窗帘下透出朦胧的赤红霞光,像是明天要下雨。

范丞丞从身后拥着他,呼吸声很轻。如果不是蔡徐坤尝试翻身时感觉到腰间骤然搂紧的手臂,还以为他睡着了。

“丞丞?”蔡徐坤低声叫他,沙哑的喉咙发不出太高声调,但声音刚好够身后的人听清楚。范丞丞闻声动了一下,手指摸索着捉到蔡徐坤的,与他十指交扣。

蔡徐坤先前在情欲中走失的逻辑感已经回到他的脑子,不必细猜也知道范丞丞定然在他姐面前说了什么混账话,大约是被骂了一通才回来的。

“都跟你说了别做傻事,”蔡徐坤转过头,鼻尖与范丞丞咫尺相对,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他叹了口气:“无论你怎么争取,这件事都不可能有改变余地,强求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那你还放任我去找我姐。”范丞丞微微抬颌,令他们的鼻尖触在一起,彼此之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消弥:“哥哥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让你去了,也好早点死心。”蔡徐坤没否认他的话,居然还没心没肺地轻笑了一声:“大不了就被你回来弄死在床上。”

范丞丞却笑不出来,也不想听见蔡徐坤的笑,干脆就去堵他的嘴。

他真的被蔡徐坤说中了。

范丞丞一大清早去闯他姐的办公室,趁着四下没有外人便开门见山说不想结婚。范家长女闻言连头都未抬,兀自埋头专心签着文件,漫不经心地点头。

“婚前恐惧症罢了,丞丞。”范女士的语调关切诚恳:“克服一下就会好的。”

“我是说真的,姐。”范丞丞提高了一点声音,手指扣进掌心里紧握到失去血色,用以缓解初次忤逆长姐的紧张:“我喜欢上一个人,要和他在一起。我…不能结婚。”

“范丞丞。”他姐姐终于肯从文件中分出一丝注意力,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幼弟,答非所问:“你知道两家人在你们身上花费的时间和成本有多少吗?”

不等范丞丞回答,范女士扣上手中钢笔,妆容完美的脸孔上毫无表情,漠然中透着怜悯的眼神令范丞丞背颈生寒。

“你现在才学会叛逆已经来不及了,丞丞。这件事两家已经筹备了太长时间,谈妥的条件不可能因为你一时任性就作废。况且你和那家的女儿已经同居这么久,你现在反悔,她的声誉该怎么办?就算你不在乎这个脸面,范家还在乎。”

范女士字字平和冷静不带怒意,却令范丞丞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憋出一句:“…如果我执意不肯结这个婚呢?”

“别任性了,丞丞。你才回国几个月,一时兴起看上的人感情能有多深?”他姐姐轻声慢语,耐心而温和,俨然只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弟弟,说出的话却如同千万冰锥在范丞丞心脏上穿刺:“姐姐不问你那个人的名字,你自己去处理好这件事。悔婚的事就别再提了,否则…我一定亲自把他查出来,帮你死心。”

范丞丞自扪不是一个任性的人。

他过去二十余年人生中体会过的放任和自由,都是以乖顺识体换来的报酬,只要你愿意老实遵守故家子弟与生背负的条框束缚,就能最大限度地享受优渥家境带来的欢愉。

家中有个能够独当一面的长姐,已经使范丞丞早早摆脱必须为裘为箕的烦恼,自出生起沉重的家族负担就与范丞丞全无关系,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被溺爱着长大,不必面临任何两难境地的抉择。

范丞丞对自己的幸运深有认识,因而与诸多友人相比他既不骄纵也不纨绔,至多算是不思进取。家人为他定下婚约时甚至没有提前通知,范丞丞也轻易就接受了这个安排,他被命运馈赠了太多的殊待,早已做好被收取报酬的准备。

范丞丞曾天真的以为,上天要他支付的,只不过是一点无关痛痒的自由罢了。

——如果他没有遇见蔡徐坤的话。

范丞丞第一次痛恨自己过去心安理得的安逸。假使他能早些主动替姐姐分担一些责任,是不是就不必做个用途单一的筹码?或许他就可以在决定自己的婚事时更加理直气壮,而非当下这样狼狈不堪。

但人生总归是没有“如果”的。

 

蔡徐坤难得空闲整日,几乎大半个白天都在补眠,给范丞丞折腾一通之后又被迫睡过去,真到夜间反而没了困意。

他腰酸得厉害,在范丞丞怀里躺了一阵后挣扎着起床冲澡,之后就不肯再让范丞丞对他搂搂抱抱。毕竟擦枪走火事小,毁了隔天早上的拍摄事大。

范丞丞发泄过后已经冷静许多,但眉宇间仍是郁悒的,听蔡徐坤和他说话时也笑得无力,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蔡徐坤很清楚范丞丞苦闷的根源,却故意熟视无睹。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他绝不会选。

毕竟那是蔡徐坤亲口说过的话。他绝不会,跟范丞丞变成那种关系。

最后是蔡徐坤主动提起出门散散心,范丞丞原本担心他经受过剧烈运动的身子骨吃不消,但见对方钻进衣帽间选衣服的速度堪称迅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天这么黑了,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吧?”范丞丞故意放慢速度换着衣服,寄希望于蔡徐坤能在这一时半刻里改变主意。谁知道蔡徐坤看着他神秘兮兮眨了几下眼,笑得欢快:“有些地方就是要天黑才能去。”

范丞丞登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十几分钟后,蔡徐坤拉着他的手轻车熟路迈进周锐的酒吧。

范丞丞的坏预感就这么应验了。

周锐正在吧台后面给熟客做着一杯店长特调,蔡徐坤拽着范丞丞过去跟他打招呼,拍着吧台木质的桌面故意大声喊他“锐姐”。周锐笑着白了他一眼,还没等反唇相讥,抬眼突然瞥见站在蔡徐坤身后一脸不自在的范丞丞,险些把手里的雪克壶脱手扔了。

“等、等会儿。”周锐定了定神,把壶里的酒倒入杯中推给店员去做装饰,自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重新看向他们:“你们什么情况啊?”

“就这个情况。”蔡徐坤弯起嘴角,伸手一把扯过范丞丞衣领,探头在他脸上响亮亲了口:“晚上无聊了,就带他过来玩。”

范丞丞措不及防被亲,呆愣着与吧台后同样震惊的周锐对视,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不久前他还同周锐打听过蔡徐坤的事,也得到蔡先生并非单身的说法,如今却以新欢的身份出现,横刀夺爱的罪名在对方眼里怕是要坐实了。

周锐也僵硬朝范丞丞笑了笑。前些日子他利用Justin传话给范丞丞使绊子,是将范少爷当成了不怀好意的骚扰者,闹了半天人家早就成功上位,倒是自己多此一举。

蔡徐坤手肘拄在吧台上,托腮饶有兴致地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直到这两人维持着虚假的营业笑容互相进行了几句没营养的寒暄,才适时敲敲桌面打破尴尬:“锐哥,我要喝果汁,鲜榨的。”

“自己榨去。”周锐心知蔡徐坤就是故意看他们笑话,憋着气不肯给他好脸色,把下一壶装着冰块的酒晃得哗哗响:“今晚客人太多了,哥哥我忙着呢。”

蔡徐坤也不跟他客气,当即身子一矮钻进吧台里去拿水果。他手里握着两个苹果时才想起范丞丞还被晾在外头,于是又转过身,煞有介事朝范丞丞勾勾食指。

“帅哥,点单吗?”

可惜蔡徐坤抑扬勾引的语调太做作,紧随其后的wink也夸张到毫无诚意,范丞丞知道这人又在逗他,费了好大力气忍住笑,一本正经去握蔡徐坤的手。

“能点你吗?”

这回是蔡徐坤先败下阵来,乐不可支地给范丞丞倒了半杯威士忌,低头在杯沿处轻吻一下才递过去:“卖身不行,约会倒是可以。”

“哎哎哎,你俩差不多得了。”目睹全程的周锐简直要把白眼翻上天:“别的地儿腻歪去,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范丞丞原本见着周锐就心虚,他总觉得这个漂亮男人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尽管看得出是出于对蔡徐坤的友情维护,仍感觉不太自在。这会儿被周锐责备一句也不敢还口,只得一副乖巧模样低头抿酒。

蔡徐坤笑起来,姑且很给面子地不再跟范丞丞继续调情,腾出手来洗干净自己找到的苹果,随手从吧台里摸了把小刀,准备把苹果切块来完成他的榨汁大业。

范丞丞伏在吧台上,趁蔡徐坤专心致志切水果时打量着他。他们头顶缤纷迷离的彩色射灯在蔡徐坤的睫毛下涂抹着浓重阴影,像是被谁的指腹沾着闪亮眼影蹭过一遭。

“哎…”蔡徐坤突然低呼了一声,范丞丞马上回过神来:“怎么了哥哥?”

“刀拿反了。”蔡徐坤把冒着血珠的食指放到口中吮吸:“我好笨喏,竟然切到手。”

范丞丞赶紧叫周锐给他找个创口贴,为个浅浅划伤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有点好笑,还差点不慎打翻了手边的酒杯。蔡徐坤含着指尖默不作声地看范丞丞折腾,直到创口贴被寻来缠上蔡徐坤的指腹。

“我帮你弄吧,哥哥。”范丞丞心疼握着蔡徐坤的手,越来越觉得蔡徐坤其实根本不会下厨,不然怎么会笨拙到这种程度?

但这样的笨拙在范丞丞看来也并非坏事,毕竟蔡先生的温柔总建立在缜密理智之上,也就这种时候,才能令人错觉能给他依靠。

“都给我起开吧。”周锐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连划伤个手都能趁机卿卿我我,劈手夺过蔡徐坤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利索地开始削皮:“蔡徐坤,明知道我孤家寡人的还来秀,你这就叫报应知道吗?”

“嗯。”蔡徐坤居然没反驳他:“我乐意。”

周锐愣了愣,直觉蔡徐坤好像话里有话。其实他也有一肚子疑问想与蔡徐坤提起,只是碍着范丞丞在这里不好开口。

好在等到周锐终于把所有水果切完丢进榨汁机时,范丞丞正巧刚离开吧台边。他看范丞丞去的是洗手间的方向,便搁下手里的活计凑过来,手肘碰了碰蔡徐坤的。

“到底怎么回事?”周锐问。蔡徐坤正握着一瓶洋酒研究上面的字母,给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下意识疑惑地抬了抬眉:“什么怎么回事?”

“上一个呢?以前总陪你来的那个。”周锐从他手里夺过酒瓶,强迫蔡徐坤认真面对他的问题:“我记得你们当时不是还挺……”

“周锐哥。”蔡徐坤打断他的话,像是非常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出的却是无关的话:“我记得你说过,开酒吧曾经是你的梦想,你盘下这家店用了很久的时间。”

周锐不知道他什么用意,怔忪着点了一下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每当周老板酒醉时,总会随手捉个人乘兴大肆宣扬他开店的奋斗史,差不多每个熟客都已经听到耳朵生茧。

“那盘下来之后呢,你开心吗?”蔡徐坤靠在吧台上,歪着头问他。

“开心啊,毕竟惦记了这么长时间,攒钱攒了那么久才做到。”周锐说着,像被蔡徐坤勾起了回忆,目光怀念地扫过杯架上一排排闪亮透明的酒杯:“…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那样吧,挺累的。以前感觉自己开个酒吧是挺神圣的事儿,慢慢就当个普通生意在做了。”

蔡徐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锐看着那个笑容,突然就明白了蔡徐坤真正想告诉他的事情。

“可酒吧和人毕竟不一样。”周锐试着劝解他:“梦想是可以变成生意的,但是人…”

“我和他之间,也早就仅仅只是生意了。”蔡徐坤低头摆弄着手指,无所谓地笑笑:“从前我觉得这样得过且过也无所谓,但现在,有点腻了。”

“因为范丞丞吗?”周锐愈发觉得这事难以理解:“我听Justin说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坤坤,那些有钱人的世界观里大概不会在乎这个,但即使你们以后继续这样下去……”

“丞丞是不一样的。”蔡徐坤轻声说着,侧目看向不远处,突然温柔地笑起来。周锐顺着他的目光,见到范丞丞正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

“丞丞跟他不一样。所以我不会让他重蹈覆辙,也更不会有什么以后。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力补偿他。”蔡徐坤朝不远处的范丞丞挥手,语气和笑容都毫无破绽,只像在稀松平常的闲谈:“丞丞他一直不知道,其实……”

“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范丞丞朝他扬声喊着,声音穿过嘈杂的音乐声传递过来。

“随便聊聊。”蔡徐坤也笑着朝他大声喊:“在说你坏话呢——”

范丞丞这时已经闯进能听见他们谈话的距离内,周锐撇了撇嘴,遗憾退开去给榨汁机里添水。而蔡徐坤已经从吧台里钻了出去,扑进范丞丞怀里笑吟吟和他说着什么。

周锐到底也没来得及听完蔡徐坤的话。

但那与这两人当下的幸福相比,似乎又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他们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湿闷的空气正与遮蔽星子的浓云合谋酝酿一场暴雨,而牵手穿行于深夜中的两人却不慌不忙,缓慢的步调带有一种诡异的悠闲。

其实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去睡下,然后面对剩余时间的正字又被抹去一划的事实。

但再漫长的路途也终有尽头,无论如何拖沓脚步,最终他们仍并肩站在了电梯前,看着控制键上方代表楼层的红色数字一点点减少。

“今晚谢谢你,哥哥。”范丞丞突然这么说。

蔡徐坤不明所以的侧目,未来得及与范丞丞对视便被捞住腰,踉跄着跌进对方怀里。

“我很喜欢这样…被你昭示所有权。”范丞丞的嘴唇贴着蔡徐坤额角,珍而重之地落下一个吻:“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有种我们确实在一起了的感觉。”

蔡徐坤沉默了一会儿,决定佯作并没有听懂范丞丞在说些什么,抬手回抱住对方的腰时却不自觉无声叹息。

明明是个单纯的傻瓜,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地方如此敏锐呢?

倘若时间回推到几个月之前,蔡徐坤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喜欢上如范丞丞这样毫无心机的类型。这无关对方皮囊好坏抑或身价高低,不过是蔡徐坤骨子里那点自命清高作祟。

但范丞丞仍出乎意料地、几近莽撞地闯进他心里。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某样东西能够触动心灵深处的弦。*

电梯降至一楼,开门的提示音惊醒沉湎于彼此怀抱的虚假情侣。

范丞丞迈进电梯,牵着蔡徐坤的那只手却感觉到对方脚步的停滞下来。他转头看向蔡徐坤,却发现对方正望着公寓楼门口的方向出神。

“怎么了,哥哥?”范丞丞问。

“没什么,”蔡徐坤摇摇头,跟着范丞丞一起走进电梯里:

 

“外面开始下雨了。”






TBC

标星*那句引用了《百年孤独》的句子。

这次也写了一些私货进去x

下章会有解释清楚小困和金主的纠葛,还有一辆车。

完结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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